2022年02月13日

赋里乾坤大 笔端岁月长

李学春版的《甘肃赋》洋洋洒洒三千余字,于2012年9月6月发表于《人民日报》。“甘肃,名起西夏,元设行省,居九曲之首,处雍梁之地。坐拥三秦,势控藏疆……”山河两千里,沧桑八千年。气吞山河的态势,散文诗般的文笔,脍炙人口的典故,作者倾注了对甘肃的深情厚意,以其独特的文字表现形式,抒情叙事,对甘肃的历史风貌,风土人情,作了高度的概括。

与《甘肃赋》结缘是几年前兰州市《纪念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群众书法展》征稿活动。我的小楷《甘肃赋》作品有幸入选参展。记得去兰州市书协时,汪志刚主席说:你的书法在几百件作品中入选,非常了不起。参展五天中,我数次前往展馆观看,不少观众在作品前欣赏品读,并合影,令我欣慰不已。收录参展作品集,也让我对《甘肃赋》有了一份特殊的情思,心存感激。暗自思量,在作品内容的选择上,算是对路了。

书写《甘肃赋》,当笔墨遇到宣纸,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?笔与纸的触摸,心灵与文字的碰撞,感受那种人文气质,况味那些可歌可泣的历史片段,有一种内在动力在升腾,催人奋进。文字的优美,历史的厚重,时代发展中递进,信息量的庞大,历史星空里英雄豪杰的叠出,岁月长河里每一次推进社会发展的事件再现,新时代甘肃儿女的精神状态,都会让心灵一次次受到洗礼。

春风风人,秋水长天。甘肃大地的诗意被作者绘声绘色的道来,妙语连篇。眺望历史,品读近代,一部生动的文明史跃然纸上。大地湾上空的那朵云彩,依然在飘动;羲皇开天的祭祀,依然在一年一度的大日子里举行;西域边塞的烽火,依然在历史的硝烟里通明;郭艾古桥下的河水,依然在史册里涌动;姜维的宝剑,依然在匣中鸣;胡扬林的秋色,依然透露着浓浓的西域韵味;武威铜奔马,依然保持着飞腾的英姿;邓园里的红色故事,依然传唱着感人的旋律;太平鼓的开场锣鼓,依然擂出催人奋进的声响;那本《读者》,依然领军杂志出版之首,浸润读者心灵。文化之源透过这块神奇的沃土,绽放着诱人的芬芳。三江九河,雄关漫道,驿站傲立,甘肃的独特地理位置,造就了一个个不可复制的奇迹。典籍里的甘肃,诗赋里的甘肃儿女,就是这样像谜一样的神奇。

《西域图记》,成州《西狭》,汉碑圭臬,窦融怀辑,徐淑抚镜,秦嘉鼓琴?究竟是怎么回事?如何解读?只是照葫芦画瓢,那可不行,得探个究竟。于是,放下笔,从书柜里找出《甘肃省志》第一卷概论、第二卷甘肃大事记和相关资料,仔细查阅。“始画八卦以通神明之德”,“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”,这是说太昊伏羲氏。说来也奇怪,平日里这些束之高阁的工具书,很难静下心来读进去,此时却津津有味,从中找答案,将一个个大问号铺平拉直。

有人说史册的殿堂里偶尔会有点势力眼,宁肯给帝王将相留下宽大的躺椅,也不肯为普通的小人物放个小马扎。翻阅史书,你会不以为然。历史的长河里,有史诗般的英雄足迹,印在史书里,也有无数壮士之举,被记录在案。汉武挥鞭,张骞凿空西域版疆,赵充国河湟稳羌,南宋时期抗金英雄“三吴”在秦陇川北一带与金兵对峙,前后达六十余年……一个个鲜活的面孔,成为推动历史前行的力量。

文字是有温度的,且有一种神奇的功能,尤其是诗赋体,高度凝练,高度概括,将几千年的历史浓缩其中,让人有了时空穿越感、年代归属感、岁月沉淀感。

一笔一画,蝇头小楷里倾注着对这块热土的炽爱。真正让诗赋深入到心田,“阅读”与“书写”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感觉,尤其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动笔。书写《甘肃赋》也让我多了一份热爱甘肃的理由,萌生出对甘肃大地的自豪感、荣誉感,对作者文化底蕴的崇尚感、敬仰感。曾经荒漠的大西北,如今跨越式发展,全面实现精准脱贫,一个充满生机的新甘肃立体地呈现在世人面前。有绿色治理可持续发展的成果,有勤劳善良多民族大团结的甘肃儿女,有敦煌艺术宝库里的明珠,有独特的地域特色,有省会兰州的一枝独秀,让甘肃大地散发着蓬勃向上的朝气。

三个条幅,不多不少,精心将全文不带标点符号的2709个字顺利装进去便是初衷。力求没有瑕疵,便是最好的境界,最完美的追求。最悲催的境遇是什么呢?那就是最后“一公里”状况凸显,快完成的作品中或是错行,或者是墨点污染,或者是印章倒置,这些我都遭遇过。无奈只好推倒重来,那种挫败感无以描述。无意间的加字、漏字现象偶尔会出现,尽量避免分心便能杜绝。

抄写锤炼了书者的耐心和细心。闭门便是深山,开笔便是净土。

展开宣纸,书法便进入“诗赋时间”,书者进入无我、忘我的状态,从中享受传统文化之博大精深。

一部好的文学作品,其生命力犹如一樽醇厚的美酒,随着时间的推移,越发飘洒出更加诱人的醇香。九年过去了,李氏版的《甘肃赋》,仍被不少人喜爱,学习,珍藏。有些单位为了弘扬“人一之,我十之,人十之,我百之”的甘肃精神,将此赋悬挂在公共场合,以此激励人们发奋图强,勇往直前。

□杨玉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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