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4年08月10日

时光煮茶 心向远方

——读达文梅的《且把时光煮成茶》

在教育展览馆工作组奔波的日子里,认识了达文梅老师,也认识了一位以时光煮茶,心向远方的女子。她似那清清浅浅的溪流,总喜欢把心事流淌在光影斑驳的逶迤时光里,在我们忙碌的日子里总能有些许的感动与明悟,有时想,日子也许本来就是这样的。在翻开《且把时光煮成茶》时,才忽然觉得那执着地想把家乡咀嚼出古韵的女子,已经把岁月捧在了手心,已经用自己的脚印丈量了山水的脉络,那温婉娴静的文字似乎飘散着淡淡茶香,于袅袅娜娜中有叮咚琴音回荡。

童年生活的地方,是作家成长的精神摇篮,达文梅老师一直把挖掘自己家乡的人文历史扛在柔弱的肩头,追寻金城历史,穿越荒废的驿道,探索被遗忘的老街……时光与茶的氤氲发酵,细碎的传说与沧桑的遗迹对接,如汩汩清泉浸润,让作者如饥似渴的心灵有了慰藉与灵动。于读者而言,那岁月里的沧桑过往,那一人一事一物的感动,也能消乏解困,细细品味出甜涩苦淡,个中滋味也许略有不同。

时光易逝,人生易老。每个人都只有短短几十年的日子,如晨露凝霜,如白驹过隙。也正因为如此,亲情终抵不过岁月流年。作者笔下的父亲母亲充满了烟火的气息,那平常日子里的一言一行皆沾染了粗茶淡饭的朴实,却又辗转着浓浓的温馨,宛若在水中完全绽开的茶叶,厚实而嫩绿的饱满让亲情更彰显厚重。晨露凝霜是作者的眼泪凝聚,是作者“子欲养而亲不待”的遗憾与怅惘,也是作者心灵皈依的港湾。每每心灵刺痛的时候,都能枕着亲情入梦,轻捻那份温暖,心便能永久安然!

“融雪煎香茗”向来是让人极具艳羡的风雅趣事,唐朝的花花公子白居易不开心时唯有“融雪烹茶”才能勾起他的兴致:吟咏霜毛句,闲尝雪水茶。城中展眉处,只是有元家。比白居易晚了几百年的宋朝主战派陆游,也极喜欢像白乐天这般“融雪煎香茗”。有一年下了大雪,雪后第二天,他就自己带了茶具、带了炉子,于雪地中煎茶喝:雪液清甘涨井泉,自携茶灶就烹煎。一毫无复关心事,不枉人间住百年。也许是出于各种因由,看到作者的“松涛煮雪”便极爱赏读。足迹遍布大美山川的游兴以及每到一地便探索人文历史的习惯,让松涛煮雪更具浪漫与雅致,观之如历史长卷,有横铺的美景如画,有竖展的人文脉络,其中处处皆暗藏着作者的喜怒哀乐!

“谛观圆照三千界,杨柳净水洗凡尘”,这是我看到作者“净水洗尘”时的第一反应,忽然间有了一些禅意涌动。翻开《探亲》《生日》,那平凡女子柔情所结的因果,于红尘中品尝着爱情的酸甜苦辣,诸多烦恼若明镜照耀,清晰而明了,那正是红尘心结所在,怨念萌生之处。以己心照她心,以她念圆自情。所以作者在老阿婆的身上获得“净水”,洗去尘念,从鞋匠的身上悟得平等。剪一段时光,以净水烹之,于烟雨红尘中,落笔为念,于是就“放下,刹那花开”,于是就“物由心转,境由心造,烦恼皆由心生”。其实,红尘中诸多杂念,若明悟了,烦恼皆去,徐志摩说:“得之我幸,失之我命!”诚是也!

“茗碗沉香”是积淀,亦是人生的感悟与态度。历史人物,影视剧情,往往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特点,观之有感,思之极深。作者为探寻一段深埋在历史中的感情,可以搜索不同版本、不同剧本去挖掘,去探索,企图圆那情感中的遗憾,为那带着伤痛离去的女子抱不平,个中愤慨溢于言表,若舒展在碗底的茶叶,脉络清晰可见,色彩自然饱满,更能彰显性别,可谓“一啜一品亦滋味,一舒一展皆境界,一浮一沉真人生。”

茶是一种植物,带着灵性,懂得沉浮,悟得浓淡,明了世态。泡在水中,叶片自然舒展,于起起伏伏中演绎着人生百态,于浓浓淡淡间道尽世态炎凉。有沏茶待客之道,有端茶送客之说,亦有人走茶凉之叹。作者于自己的人生岁月中,剪一段时光,以家乡山泉烹之,以晨露泡之,以雪水煎之……种种滋味演绎家乡的人文历史,诉说人生的感悟,诠释生活的迷茫,或欢乐,或忧伤,其文字馨香,散发着芬芳,其足迹漫长,如踏在远方!

□王照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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