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09月26日

三台阁旁爬山虎

永登青龙山三台阁旁山崖上的爬山虎,赭红色的叶子,在秋风中先先后后落光了,这本属自然规律,但我的心里还是有点失落。

爬山虎,又叫地锦、遍山龙、常青藤。属葡萄科攀缘植物。它适应性强,喜阴湿,但也不怕强光,耐寒耐旱,耐脊贫。对有害气体和灰尘有较强的抗性和吸附力;它的根茎均可入药,具有破淤血、消肿毒的功能。永登本无此类植物。正因它有以上特性,上世纪九十年代,县园林部门,为绿化装点青龙山公园,从外地引进了爬山虎。当时,我看见二三十株爬山虎幼苗,被园林工人种植在了干旱贫瘠的山崖下,我怀疑,它们能不能成活。不经意,两三年间,这道小山崖就被爬山虎装点得绿色妖娆。

如今,这些爬山虎,已长成了一道绿色瀑布,它成了我退休生活中绿色抚慰和希冀。我见证过它的美丽,独享过它的清欢。那些爬山虎,是那么的肆意,那么的精彩……

当春风吹透了青龙山,爬山虎经过一冬天的“猫冬”后,小心翼翼地抽出一丝丝新芽,暖暖地向春风致意。经过春风春雨的爱抚,那爬山虎的嫩叶,就像凌波仙子,娇俏而明媚。在春光里,显现出满眼的鲜绿,养眼又醉心。一个游园的小姑娘,看见这道新绿,她放慢了脚步,踮起脚尖,悄然经过。她知道,这嫩绿的仙子,正在做一个美好而又纯净的春天之梦,不忍心去打扰它。

夏日,爬山虎的叶子绿油油的,密密匝匝的挤在一起。叶尖儿一律朝下,铺盖在山崖上,不留一点儿空隙。骄阳下,那崖面上的爬山虎,宛若从崖坎上垂下来的一道绿色瀑布,那密密麻麻、数不清的叶子,俨然是瀑布奔泻而下的绿色水滴。站在山崖前,有山风吹过,一阵沙沙的响声,从耳畔拂过,像低微的林涛,又像消柔的海浪,叫人感到舒缓又惬意。那夏日的烦躁,也就随风而去。

一天午后,登上青龙山,想不到,天空里竟发出几声闷雷,凉风裹着雨点儿,唰唰落下。雨点打在爬山虎上,它们不躲闪,不怯懦。雨点儿落的稠密了,满崖的绿叶便沸腾起来。雨水敲打绿叶的声音,如同一支浑雄的交响曲,奏响了顽强不屈的生命乐章。雨过天晴,爬山虎的叶子,被雨滴刷洗的翠绿如新,像不屈的勇士们,在酝酿又一次新的冲锋。

秋天来了,那些爬山虎拼足劲儿,做出嫣红热烈地绽放。看着崖坎上的红色,一片绚丽夺目,我赞叹“这哪是叶子?分明就是一崖坎‘红花’!”在这天高云淡的日子里,阳光正好,爬山虎慵懒地伸展着身躯,好像在充分享受人生难得的静逸。深秋,爬山虎的叶子褪色,随之变的枯黄,但它依旧用力攀爬,这种奋力向上的生命力,真让人惊叹!它虽没有菊花的芳妍秋韵,也没有寒梅的傲雪风骨,但它用奋力向上之美,渲染了四季。不论是绿意葱葱,生机盎然,还是疏枝枯叶,老态龙钟,爬山虎始终保持着向上的姿态。

冬天,爬山虎的枝条,棱角分明,粗糙有力,环环相扣地攀缘在凸凹不平的山崖上,我仔细打量着它从春到秋的足迹。它们株株顽强不屈,条条若筋似骨。有一位作家曾经说过:“人生就是这样,要耐得住寂寞,才能守得住繁华。”冬天的爬山虎,虽是疏枝老干,但它的茎须依旧紧紧地抓着崖壁,静静的蛰伏于凌风冰雪之中,积蓄力量,等待着春天的冲锋号角再次响起!

哦,不屈向上的爬山虎,你也是生活中不断催我努力向上的标志和镜子!

□赵智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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